更新时间:2006-08-30

达尔文的恶梦:噩梦连连

周六一早去[看片会]直面我们的噩梦,真像后来主持时说的那样,我在看片前翻阅资料和评论后想说的那很多话,看片后就不想再说了。因为这部片子的细节描述已经传达了足够信息。

达尔文的噩梦(Le Cauchemar de Darwin)导演:于贝尔·苏佩(Hubert Sauper)2003年|107分钟|35毫米|彩色|有声

或许世间大力无非是政治、商业、宗教,在西坦桑尼亚富庶的维多利亚湖畔,政府无能,商业掠夺,宗教逃避,仅剩下民间的疾苦。

但我也知道,即使面对这样的真实,人们仍有太多不同评判,比如对上海弄堂女人的帖子下一项: 达尔文的噩梦 ,我虽不以为是,但很感谢她给我机会了解另外的看法。

大家都说,类似的问题,不止发生在坦桑尼亚和欧洲国之间,也可能发生在非洲国与中国之间,或者中国与欧美国之间。如此广泛,没什么新鲜的事实,其背后是什么?痛苦的根源在哪里?

加非发言认为这个片子体现了“人口”和“素质”问题,正中我下怀。当然我不想批判什么,只是试图引申,给大家更多更扩展的思路。

片子名称为“达尔文的恶梦”,其中的“达尔文”据称与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一些思潮有关,参见:#REDIRECT社会达尔文主义、以达尔文的名义--社会达尔文主义批判。

wiki上社会达尔文主义在中国的解释,刚好是我们从小接受灌输的精髓。其实社会主义,不正是社会达尔文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一个重要实践么?反思社会达尔文主义,会不会有点冒天下之大不韪?幸而如风暴所说,这片子或许不需要我们做些实质性改变,因为思考也是一种行动。

讨论了一会儿,大家渐进沉默,风暴提议讲讲自己喜欢的片中人物或者细节。

* 持弓看门的老退伍兵,直言不讳:如果前一个人不被杀,他也得不到工作;战争好,可以给他带来更高收入。
* 后来被澳大利亚嫖客刺杀的伊莱尔,厚厚的嘴唇,勾魂的眼睛,她靠着俄罗斯飞行员的胖肩膀唱“坦桑尼亚,坦桑尼亚……”
* 片子中部时“酋长”大段讲述“丛林法则”,是片子的“中心思想”段吧?
* 俄罗斯飞行员说到他给欧洲的孩子送去的新年礼物是葡萄,而给非洲孩子带来武器,表情黯然。
* 他们坐在地上,身边赫然一堆家乐福塑料袋,满装食物。
* 他做鱼时,切去鱼头,洗洗。鱼头最后不知所终。
* 流浪街头的孩子嗅闻塑料瓶里,融化包装盒,做成的“毒品”,那急切渴望的呼吸声。
* 那些爬满蛆虫的鱼头鱼骨;那一排排木架子上发黑的食物;那个被氨气熏瞎眼睛的女工;那个被病毒摧毁身体的女人;那个撑着拐杖谋生的小孩儿;那个跑道边白色的断裂飞机头……
* 那些冷冻车间里粉白色的鱼肉;那些衣冠楚楚的国际会议代表;那听说鱼肉可以进入欧共体市场后的掌声;工厂主架子上可以摆尾巴的鱼模型……

我问自己,“达尔文的恶梦”又是不是全球化的噩梦,商业的噩梦?一般,好,更好,甚至最好……我们的生活消费中是否也存在着社会达尔文主义的阴影?和因此的痛苦呢?

今天凌晨梦见院长打电话请导师与我们一起吃饭庆功,因为他误解,以为熊猫发现是我们组的成果。导师不加解释带学生赴宴,我局促不安,在大家等出租时偷偷逃走。噩梦醒来,早起吃了义利维生素面包、喝海南咖啡、三元牛奶。这些不“高尚”的产品,终于让我平静下来。

忽然又想起他和他的朋友们。他们不停赚钱,换房子,换车子,甚至换老婆(情人),只为更“好”的生活,可那真的好么?这是我们“进化”的噩梦,却好像不是“Fitness”,也不是“Development”,甚至与“Evolution”无关。

达尔文的恶梦Le Pesadilla de Darwin(2004)

又名:Darwin's Nightmare

上映日期:2004-09-11(威尼斯电影节)片长:107分钟

主演:于贝尔·苏佩 

导演:于贝尔·苏佩 / 编剧:Hubert Sau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