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09-22

奇葩说第四季:“我们最终都会成为自己讨厌的人，是一件坏事么？”——20170617《奇葩说》有感

20170617《奇葩说》的辩题是：“我们最终都会成为自己讨厌的人，是一件坏事么？”。我认为：是一件坏事。

马东说：”我讨厌帅“，表达的意思却是钦羡，向往，甚至还有一点点地在妒忌”帅“。但这一切却并不是他的”讨厌“在钦羡，向往甚至是妒忌，而是他的语气和语境在做崇，否则，我们要用钦羡，向往，妒忌这样的词语去形容对何种事物的情感，又要用什么样的词语冠之以贬义的事物呢？

讨厌，即是反感，是厌恶。我们讨厌一件事是因为这违背了我们道德的判断。“人类对于道德的判断如同我们对于颜色的认知一样如生俱来”（康德语）。道德判断下的善恶标准犹是一种人类与生俱来的共识。我们讨论过“性善”，“性恶”还是说“无善无恶”，但对待善恶的标准我们似乎从未有过任何的犹疑。如此看来，我们之前讨厌过的人物，在我们已经成为了“他”的今时今日，并非已经不再违背我们的道德了；相反，在我们的道德面前，他们仍然与其相左，有违于我们的道德。而这，又怎么会是一件好事呢？

关于我们为何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我们可以找到许多看似合理，甚至其本身或许真的合理的理由。比如，“因为你当年讨厌错了”，“人是矛盾的”，“青春无知”，“这是得到一些东西的代价”，“哦，你发现了你自己”，甚至于以“成长”的名义去为这种改变正名。但这些理由都不能解释这样一个窘境，即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物，仍然有违于你道德的判断。

到底是什么使得我们变成了“我们自己讨厌的人”？这可能是受于某种无端强权的逼迫，也可能是某些名誉利益的引诱，可能是位卑言轻的无奈，也可能是一时热血的鲁莽，可能是人情练达的学问，也可能是丛林社会的法则。如果你问成为“自己讨厌的人”究竟是对是错，也许很多时候人们真的都不忍苛责到底谁真的做错了什么，我们都可以理解彼时彼地名利面前迷失了自我的兴奋，或者是强权逼迫下难以坚持的无奈。我们可以从那些“两害相权取其轻”的计较中获取安慰，以我们不断习来的“术”，去做所谓“对”的事情，但当这个“自己讨厌的人”站在了道德的审视面前，那些忐忑与不甘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我们：这是不好的！是的，对于“对与错”的判断，很多时候我们很难简单地用”讨厌“这种情绪来衡量，因为现实生活确实大多处于所谓灰色的地带。但在道德之下，一切的借口都将显得苍白，一切的真相都将显得赤裸。因为这是我们，自己对自己的交代。

以色列人曾带着行淫时被拿的妇人来到耶稣面前，按律这个妇人应当被用石头打死。耶稣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拿石头打她。结果，人群散去，没有一个人有资格对妇人行刑。每一个人都身负罪恶，想必这一定都曾是他们当初讨厌的样子。毕生恪守自己的道德，这应该是我们都曾许下的期许，就如同期待可以飞翔于长空，那是超凡入圣。但往往不能坚持，就只能匍匐在地上，沦为凡人。所以我们可能最终都会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但千万不要把这当作一件好事。相反，也正是因为这“最终都会”，所以提醒着我们更要时时铭记着我们曾经讨厌之人的样子，保留着对我们曾经讨厌之人的警醒。它提醒着我们曾经向往天空的梦想，也还保留着我们有朝一日，飞上天空的可能。

所以有一种回忆，叫做”赤子之心“；有一种坚守，叫做“不忘初心”；有一种境界，叫做“俯仰无愧天地”，有一种愿景，“愿你出走半世，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