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ONE ,BLUE:
我是蓝色的,我并不认为蓝色代表忧郁,在我身上蓝色代表静谧,幽深,大海般。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天20个小时都潜在水里,自由漫想。我的房间,家里的水缸,父母在餐桌上的交谈,我潜在水缸里,听,分析,作出大胆的猜测。之后我试图挽救父母的爱情,我觉得应该是成功的,可是我的爱情被潜在下面,我有点累了。
PART TWO,RED
乔丹娜是红色的。我们在一起了,她喜欢火柴的焰火,我们的约会总是充满刺眼的红光。不知道别的小孩的约会是不是亦是如此,也许在别人眼里我们的约会很浪漫,但是乔丹娜不喜欢浪漫,接吻的时间也是她说了算。不过我也不在意,如果她喜欢烛光中的红玫瑰,金黄的巧克力,粉红色格子毯子飘着暗香,这就不是火红的她,也不是幽蓝的我了。我得到教训,她也许是。直到她妈子的病,我妈子的初恋男友出现。
PART THREE,BLACK
格雷厄姆是黑色的,因为这样当他在做演讲的时候,更加能呈现出他身上的彩虹色,他说他能看到别人身上的彩虹色,我理解为那仅仅是对我妈子的余情未了的暧昧色。他在电视节目里说,看到别人的色彩,能让他感到生命的轻松和快乐,非常伟大。我妈子是个三十八岁的妇女,她是褐黄色。是的,有点泛黄,和我爸的深蓝色有点违和。我爸是个海洋学家,他不懂浪漫,和乔丹娜一样,不,应该是和我一样。恰好,妈子看到格雷身上的色彩,然后,他们差点出轨。我破坏了他们,格雷的黑色,是我的成就。他搬走了。
PART FPUR,BLUE
我和乔丹娜分手了,因为我顾着给格雷涂上黑色,看着他搬走。我和乔丹娜的感情不该潜下去,我该去道歉,去告诉她我对她念念不忘。在海边,她牵着一条黑色的狗,我想到格雷,衬得她的红色外套好像彩虹般绚丽。望着海水,我道歉了。我让她问我,海水有多深。她有点激动,生气,让后平复下来,在我的坚持下她问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说,六英里深。这代表多深,只有潜水艇能听到超声波的距离么,我望着大海,她也望着。此时只有她了解我,就像她是我的潜水艇,潜在深海里,只有她懂我说什么。然后她好像对着我,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