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二篇 苦心

结婚不仅是两个人的结合,也是两个人身后无数家庭的结合。

在历史剧【仁粹大妃】的剧情中,再一次明示了这个道理。桃源君与韩确家幼女韩贞的结合,看似是两人一见钟情,互有好感,经由一番波折,终成眷属,其实是韩家的幼女韩贞对王妃之位存有野心,因此想要借助与桃源君议婚一事推脱父亲要她嫁人的所有麻烦,却不曾想桃源君李崇就是她在深宫中见过的那位颇有好感的俊美男子,而桃源君的父亲首阳大君对韩家的权势地位有所安排打算,与韩家联姻,为的是借助韩家势力,给篡位提供更多助力。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做媒的谋士权擥才特地推荐了韩家作为联姻的对象。上篇发布之后,有读者对于谋士权擥的身世颇感兴趣,因此在这里放入关于他的考据若干,作为借鉴参照,以下文字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

以下引用

文宗 4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景泰) 1年) 10月 12日(壬午)

○放文、武科榜, 赐文科权擥等三十三人、武科柳均等二十八人及第, 拜擥为司宪监察, 均为司仆判官。 擥, 踶之子也, 有才名, 久不中第, 至是乡试、会试皆居魁。 及殿试对策, 试官初置第四, 以生员金义精为首, 人皆咻之曰: “义精系出寒门, 且无名望, 虽善制策, 不宜居首。” 至夜半, 上命进擥策览之, 则擥极诋僧信眉、学悦辈奸诈之事曰: “昔辛旽一僧, 犹足以亡高丽五百年之业, 况此二僧乎?” 览讫, 上曰: “擥为会试状元, 且素有名闻, 今见对策, 亦是佳作。 以擥为状元, 何如?” 许诩对曰: “更见擥策, 诚佳作也。 但以直陈时弊, 语涉不恭, 故置诸第四。 今擥之高下, 裁自上心耳。” 遂置第一。 擥父子, 相继为状元, 时人荣之。 凡文科等第高下, 试官不见其人姓名, 先观文之工拙, 定其次第, 然后拆见姓名, 所以示公道也。 擥之事, 虽出于上之至公, 时议恐其有后日之弊。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文宗 4卷, 卽位年(1450 庚午 / (景泰) 1年) 10月 12日(壬午)

○放文、武科榜, 下赐文科权擥等三十三人、武科柳均等二十八人及第, 拜权擥为司宪监察, (其他人等)均为司仆判官。 权擥, 权踶之子也, 有才名, 很久都不中第, 但是到了乡试、会试都居榜首。 到了殿试对策, 试官初次评为第四, 以生员金义精为榜首, 人们都感叹说:

“金义精系出寒门, 而且没有名望, 虽然善于制策, 不适合作为榜首。”

到了半夜里, 文宗大王命令召进权擥的对策阅读, 则权擥极度诋毁僧人信眉、学悦等人奸诈之事,说道:

“昔日辛旽一僧, 尤为(足以)亡却高丽古国五百年的基业, 况且这两个僧人哪?”

读完之后, 文宗大王说:

“权擥为会试状元, 而且向来都有名望, 如今见到对策, 也是佳作。以权擥为状元, 怎么样?”

许诩对答道:

“更见权擥之策, 诚然为佳作。 但是以直接的方式陈述时弊, 言语涉及不恭之态, 所以列为第四名。 如今权擥(名次)的高下, 由大王的想法来定夺。”

如此看来,在文宗大王继位当年,权擥就已经高中状元,又出自名臣之家,自然受到王族看重。在这一条记录中已经充分表现了权某的个性特点:

·出身名臣世家,家学渊源,父亲也有文名,可见他也得了不错的遗传;

·虽然身世背景不错,但他本人却颇为激进,似有治国理想万丈,却无处施展,只能以文字表示激愤之意,因此理论较为偏激,不为主考官所喜,但此人确有文才,也有水准,在文宗大王即位之处急于用人之初,自然急于拔擢人才,为的就是重用有家世有能力的年轻臣僚;

·权擥熟读史书,又素喜论政,日后也有可能会被委派为史官。

对照剧情来看,要了解的事实是:他的中榜,受益最大的人绝非他本人,而是他所要效忠的主人首阳大君。对于首阳大君来说,儿子桃源君对父亲苦苦相求,另一边又有衡量政局利害关系一说,若是篡位成功,如何获得大明的册封才是个最棘手的问题,若能跟韩家联姻成功,册封简直唾手可得。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如何能够不答应,而成亲这一晚在房内,对于桃源君李崇与夫人韩贞来说都是不平常的一晚。

原本按照韩贞那位在门外听房的二姐来看,新郎李崇真是个害羞守礼的男子,一点都没有猴急或是急于成事的态度,就只是看着新娘说说话,表达思慕之情。可是韩家次女绝没有想到的是新娘韩贞吹灯不是为了行房而是无人听无干扰地与夫君谈话,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吹灯之后,新郎新娘的谈话会如此严肃。桃源君李崇的确是位君子,哪怕在新婚之夜,他也要对妻子韩氏说明自己绝非妻子所期待的那种有野心的男子,为的是夫妻之间须以诚相见。可是,这话对于韩贞来说,说了等于没说,因为韩贞就是确认了李崇绝非有野心的男子,而他的父亲却是野心宗室,又得了公公首阳大君的承诺,这才甘心嫁入宗室家门,否则,以她的心气儿,如何能够屈就王室的侧枝。可是,她这么看了,旁人并不这么想。当韩贞对夫君桃源君李崇说出已知婆家可能成为被讨伐的逆贼,新婚的李崇如何能够不震撼,在他看来,新娘并非不知晓实情,而是知道之后依然愿意嫁给他,在这时候,他的心情也许不仅仅是惊讶还有感动,因为新娘说了:

-夫君,我的头饰很重。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也是一个严峻的夜晚。因为新娘的父亲韩确开始睡不着觉了,亲家首阳大君对他所说的话,也是要他帮忙保护并且支持篡位,这严峻的事实让他如何能够不紧张不害怕。联姻对于两家来说,都是选择与危险,当然也是挑战与际遇。

成婚之后就是回到婆家,对于新婚的韩贞来说,她也是期待的,只是这个从小就娇纵任性的女孩子实在是个有个性的孩子,哪怕婆母尹氏所说的每句话都要回应都有意见,或者说,婆婆说话就不舒畅,总是给堵着,很是别扭,可是顶嘴的儿媳韩氏只是刚嫁进家门的新媳妇,还不懂事,婆母当然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这样任性的孩子一定要教育也要保护,她毕竟还不懂事,若是没能好好教养,要惹出大乱子。

想归想,做归做,新过门的儿媳妇还是要跟着婆婆进宫面圣,只是进得宫来不仅是面圣,因为文宗大王及其周围的人对于首阳大君一家颇为忌讳,而是各见各的,各斗各的。世子喜欢与长兄桃源君一起玩耍,因为孩子的眼睛最敏感真诚,他能看出周围的人是出于真心或是假意,厚道老实稳重的桃源君最得世子的喜欢亲近,堂兄弟俩的感情最好;而在另一面府夫人尹氏的天敌惠嫔也摆出宫中内主人的架势,要以宫中内命妇之首的姿态与尹氏和儿媳见面。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别着忙,先来看看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在世时,尹氏所受的一贯待遇,以下文字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

以下引用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癸酉/葬大行王后于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其哀册文曰: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其志文曰: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坡平世家, 远祖讳瓘, 相高丽睿宗, 位太保门下侍郞, 恢拓边疆, 功烈盖世, 谥文敬, 世济其美。 皇曾祖讳陟, 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讳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讳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贞靖。 皇妣李氏, 亦仁川着姓, 封兴宁府大夫人, 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恭度公文和之(礼)〔女〕, 以永乐戊戌十一月丁亥, 生太后于洪川之公衙。 太后生而淑婉, 禀资异常。 宣德戊申,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妙)〔抄〕择贤配, 太后以德容门望, 被选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奉事两宫, 夙夜匪懈, 凡膳羞、衣襨, 必自省视乃进, 克尽诚孝。 由是两宫宠爱, 在诸妇之右, 宫中事, 皆委之(大)〔太〕后。 每当免娠, 两宫必亲临护视, 时有出觐父母, 特命司饔设供具。 在本邸, 若有喜庆, 当办亦如之, 其见眷遇之隆如此。 世祖自在潜邸, 有经世大志, 留神书史, 不屑细务, 太后恭俭勤劳, 以修内职。 景泰壬申, 文宗上宾, 幼冲在位, 宗戚权奸, 表里盘结, 国势帖危。 癸酉, 世祖(炳)〔柄〕几靖难, 太后协策赞襄, 以济大事。 乙亥, 世祖践祚, 册为妃。 丙子, 帝遣使赐冠服, 自是累受钦赐彩段。 天顺丁丑, 群臣上尊号曰: “慈圣王妃。” 太后自正位以来, 益自谦畏, 虽宫中日用纤细事, 必启禀乃行。 世祖为造《内敎宝如意图书》, 使取〔览〕便焉, 然犹不敢擅而行之。 成化戊子, 世庙宾天, 太后哀慕羹墙, 几遇世庙平时嗜进之味, 不忍尝之, 虽蔬菜, 若在可荐, 必荐文昭殿, 而后乃敢尝之, 其诚心笃敬, 久而不怠焉。 睿宗尊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 睿庙陟遐, 继嗣未定, 太后以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天命、人心之所归, 俾承大统。 殿下请太后听政, 太后固让, 力请乃许。 惟军政重事, 纔令禀决而已, 未几还政。 殿下尊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大戚, 庶事艰殷, 太后保护圣躬, 留神政务, 未尝暇逸。 慈仁煦妪, 与物为春, 数年之间, 朝野宁谧。 我殿下天性至孝, 日三视膳问安, 奉养克备。 凡有国家大计, 必禀懿旨乃行。 太后, 自戊子在疚以来, 过于悲伤, 节宣稍违。 宸衷轸虑, 亲调药饵, 温凊无违, 庶几勿药。 壬寅春, 太后移御景福宫, 居间调摄, 游神冲漠, 殿下夔栗祗惧, 益虔孝养。 癸卯春, 太后幸温阳离宫, 疾大渐。 三月壬戌薨, 春秋六十有六。 讣至, 殿下号恸辍膳, 内而六宫, 外而大小臣僚, 下及仆隶, 莫不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之制, 以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有司, 庇丧务, 从隆厚, 凡奉葬之仪, 同于大王焉。 唯敛用之具, 则以太后尝自言: “我无功于国, 我死勿以厚葬。” 凡衣称预为准造, 皆用绵布, 不以段绮华丽之物。 至是从遣敎, 不敢违焉。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曰: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厝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礼也。 太后生禀圣德, 作配世庙, 化家为国, 以主内治。 身服瀚濯, 斥去华靡, 礼接嫔嫱, 恩深逮下。 虽至女隶之贱, 必加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有罪过, 务加恩贷, 不欲置之于法, 而又处心至公, 不为亲戚私惠, 修齐治平之化, 覃及遐迩, 陶铸至治, 垂三十年。 虽古夏涂、周莘之盛, 何以加诸? 其尤卓然者, 能决定大策, 付托得圣, 式至今休。 吁盛矣哉! 意必永享长乐, 保乂神孙, 而遽闻末命。 呜呼痛哉! 太后诞二男一女, 长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封世子, 早薨。 上卽位, 上谥曰: “懿敬大王, 甲午帝赐谥曰: “怀简大王。” 次卽睿宗, 女曰: “懿淑公主。” 德宗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确之女, 今封仁粹王大妃。 睿宗初配韩氏, 上党府院君明浍之女, 早薨谥曰: “章顺王后。” 后配韩氏, 议政府左议政伯伦之女, 今封仁惠王大妃。 懿淑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卒。 德宗, 二男一女, 我殿下, 于次为季。 长曰: “婷”, 封月山大君, 女曰: “明淑公主。” 殿下初配韩氏, 亦明浍之女, 早薨, 谥曰: “恭惠王后。” 次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 封为世子。 次配铃原府院君壕之女, 生女, 幼。 淑仪金氏生一女, 严氏生一女, 淑容郑氏生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一男, 金氏生一女, 沈氏生一女, 皆幼。 月山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下嫁仪宾洪常, 先卒, 生一男, 幼。 睿宗后配韩氏, 生一男一女, 男曰: “琄”, 封齐安大君, 女曰: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引用完

意思是说:

成宗 155卷, 14年(1483 癸卯 / (成化) 19年) 6月 12日(癸酉)

将大行王后葬在光陵东穴, 寅时下玄宫。 她的哀册文说道:

维成化十九年岁次癸卯三月壬戌, 大行大王大妃薨于温阳之行宫, 某月日, 将迁座于某陵, 礼也。 龟猷协日, 騩驭首途。 晨燎晣晣于廞卫, 愁云霭霭于绵区。 八神将跸, 三爵旣㪺。 哀孙主上殿下, 祖载殚诚, 摧慕疚心。 痛仙仗之不返, 悲永巷之莫临。 乃降睿旨, 俾颂徽音。 其词曰: “沩汭嫔虞, 曾沙母汉。 王道之成, 实资协赞。 代有彤史, 昭哉粲粲。 于皇我朝, 家法最正。 圣善相继, 曰笃其庆。 纉女铃原, 是生硕媛。 世祖初载, 诞膺妙选。 俪体藩邸, 承欢宸极。 妯娌戚畹, 咸怀嫔则。 间罹不造, 国步中微。 密佑神谋, 宝命有归。 功存十乱, 位正中闱。 率礼蹈和, 顾史陈诗。 心虔苹藻, 敎阐纮綖。 壸化川流, 十有四年。 二圣礼陟, 忧虞相联。 日行黄道, 由其(干)〔斡〕旋。 震器得主, 瑶图帖然。 博厚载物, 振后光前。 深惟挹损, 燕处怡神。 明德之德, 宣仁之仁。 嵬嵬众美, 总之一身。 翼翼神孙, 拳拳慈训。 懋昭前烈, 重熙昌运。 式罄孝思, 奉以一国。 庶几眉寿, 永享多福。 顷因淸疾, 稍愆玉度。 灵泉熏浴, 乘此春煦。 吉语初腾, 荣卫和裕。 翟(笰)〔茀〕将返, 欢溢都中。 何图冯相, 告祲行宫? 皇祗震夜, 圆魄沦空, 三朝未展, 八颂其瞢。 呜呼哀哉! 司造莫测, 壑舟倐移。 万岁之祝, 一霎已而。 追皇、英于湘水兮, 宴金母于瑶池。 委环佩兮披灵衣, 拥夷盘兮张素帷。 呜呼哀哉! 龙衮惨以变缞兮, 抚末命而攀号。 鹭班隐以成踊兮, 怀社饭而惊咷。 循《凯风》兮曷报? 仰昊天兮(盖)〔益〕高。 辒凉隐辕, 原野逶迤。 靑门永隔, 紫阖长欹。 呜呼哀哉! 因山旣卜, 吉日载涓。 威仪夙列, 羞醴洁蠲。 鄙禹穴之不殉兮, 遵鲋隅以同阡。 梧桐敷兮菶菶, 凰凤鸣兮。 厌尘世之污浊兮, 娱寿原之郁葱。 呜呼哀哉! 理有屈伸, 数亦终始。 茫茫堪舆, 谁能久视? 唯至德之不朽兮, 尙有赖于图、史。 我圣后之懿美兮, 宜同符于任、姒。 与鸿祚以无疆兮, 流芳声于万禩。 呜呼哀哉!”

她的志文说道:

谨按大行王后尹氏, (出身)坡平世家, 远祖名讳尹瓘, 辅佐高丽睿宗, 官居太保门下侍郞, 开拓边疆, 功绩盖世, 谥号文敬, 普世传诵他的美名。 皇曾祖名讳为尹陟, 封为纯诚保理功臣重大匡铃平君, 皇祖名讳为尹承礼, 赠崇政大夫议政府右赞成。 皇考名讳为尹璠, 赠纯忠积德补祚功臣大匡辅国崇禄大夫领议政府事铃平府院君, 谥号贞靖。 皇妣李氏, 也出身仁川大姓, 封为兴宁府大夫人, 为正宪大夫参赞议政府事谥好恭度公李文和之女, 在永乐年间戊戌年十一月丁亥日,在洪川公衙生下太后。 太后生来贤淑婉丽, 禀性资质与常人不同。 宣德年间戊申年, 世祖大王初出合, 世宗大王巧妙地选择贤配, 太后因为品德容貌以及家门声望, 被选为来嫔, 封乐浪府大夫人。 (太后)奉事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 从早到晚都不懈怠, 但凡膳食、衣物存放, 必定亲自检视, 克尽诚意孝道。 因为这样两宫(指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宠爱太后, 将她的地位置于各位儿媳之前, 宫中事, 都委托给太后处理。 每当太后生产时,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必定亲自来看护探望, (太后)有时出宫探望父母, (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特地下令司饔设供具。 在本宅邸(首阳大君宅邸), 如果有喜庆之事, 都会这么处理(特指下令司饔设供具), 可见世宗大王与昭宪王后对太后眷顾礼遇的喜爱程度。 世祖独自在宅邸, 有经世大志, 留意书籍历史, 不屑于琐事, 太后恭敬俭朴勤劳, 一力承担处理家中之事。 景泰年间壬申年, 文宗薨逝, 幼冲(瑞宗大王)在位, 宗亲权臣奸贼, 从宫内宫外勾结, 国势甚为危险。 癸酉年, 世祖策动靖难, 太后从旁协同献计襄助, 这才成就大事。 乙亥年, 世祖登基, 册封太后为妃。 丙子年, 明朝皇帝派遣使臣来下赐冠服, 于是不少次都收到钦赐彩缎。 天顺年间丁丑年, 群臣上尊号为: “慈圣王妃。” 太后自从正位以来, 更加谦虚谨慎, 虽然是宫中日用细小之事, 必定启禀大王之后才敢施行。 世祖为造《内教导宝如意图书》, 要求太后随意阅读, 她也不敢擅自行事。 成化年间戊子年, 世祖薨逝, 太后哀恸不已, 凡是遇到世祖平时喜欢吃的食物, 不忍心品尝, 虽是蔬菜, 若在可上供, 必供给文昭殿, 而后才敢品尝, 她的诚心笃定恭敬, 历久而不懈怠。 睿宗尊她为王大妃, 加上钦仁景德宣烈明顺元淑徽愼惠懿之号。 己丑年, 睿宗病故, 继承后嗣未能决定, 太后因为我主上殿下有德有望, 为天命、人心所归, 这才安排继承大统。 殿下请求太后听政, 太后一定辞让, (成宗)竭力请求,太后才准许。 但凡军政重事, 反复令其讨论决断而已, 没过多久就还政(给成宗)。 殿下尊太后为大王大妃, 加上神宪之号。 国家连遭宗亲叛乱, 庶务政事艰难, 太后保护圣躬(成宗), 留神政务, 从没有过休息的时候。 慈悲仁厚温暖和气, 让人有如坐春风之感, 数年之间, 朝野安宁静谧。 我殿下(成宗)天性至孝, 每次三餐检视膳食并问安, 奉养至为周到。 凡有国家大计, 必定禀奏太后懿旨才施行。 太后, 自从戊子年为(世祖薨逝)悲恸痛心, 过于悲伤, 情绪这才好了一些。 患病之后, (成宗)亲调药饵, 温和亲切顺从, 没过多久就不用药了。 壬寅年春, 太后移居景福宫, 在宫中休养生息, 颇为安逸, 殿下(成宗)耐心侍奉, 尽孝奉养。 癸卯年春, 太后来到温阳离宫, 病情逐渐加重。 三月壬戌日薨逝, 享年六十六岁。 讣告到时, 殿下悲恸号哭不肯用膳, 对内则是宫内六宫, 对外则是大小臣僚, 下至奴隶仆从, 都感到悲痛。 殿下服丧, 行三年守孝之制, 因为太后功德最盛, 下旨于有司:有关丧务, 予以隆重厚待, 但凡奉葬之仪, 等于同大王葬仪。 唯有入殓用具, 则以太后曾经自己提到过:

“我对国无功劳, 我死后不用厚葬。”

但凡衣物准造, 都用棉布, 不用锦缎绮罗华丽之物。 于是听从太后教导, 不敢违逆。 五月二十五日丙辰, 上谥号为: “贞熹王后”, 六月十二日癸酉, 安灵柩于光陵之东丑坐未向之原, 行葬礼。 太后生来禀有圣德, 配享世庙, 化家为国, 一审作则处断内治。 身着服饰俭朴, 摒弃奢华颓靡, 礼待妃嫔, 恩德惠及逮下。 虽然下至女性奴隶之微贱, 必然加以敬爱, 好生之德, 出于天性。 人若有罪过, 务必加以恩德宽贷, 不会加以法办, 而处断的心意甚为公整, 不为亲戚谋私惠,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化德, 闻名遐迩, 陶冶铸就(王者)至善之治, 穷其三十年。 虽有古代夏涂、周莘的盛势, 又如何加以谬赞? 她尤其卓然, 能决定大策, 托付给圣主, 直到临终。 叹息德行如此之盛啊! 一定会永享长乐, 保佑圣主王孙, 却未能长寿。 哎呀哀痛啊! 太后诞下二男一女, 长子为德宗, 初封桃源君, 乙亥年封为世子, 早已薨逝。 上(成宗大王)继位后, 上谥号为: “懿敬大王, 甲午年明朝皇帝赐谥号为: “怀简大王。” 次子即为睿宗, 女儿封为: “懿淑公主。” 德宗婚配韩氏, 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确之女, 如今封为仁粹王大妃。 睿宗最初婚配韩氏, 为上黨府院君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谥号为: “章顺王后。” 后来婚配韩氏,为议政府左议政韩伯伦的女儿, 如今封为仁惠王大妃。 懿淑公主下嫁河城府院君郑显祖, 先死去。 德宗, 育有二男一女, 我殿下, 为德宗次子。(德宗 即为懿敬世子)长子名叫: “李婷”, 封为月山大君, 女子被封为: “明淑公主。” 殿下最初婚配韩氏, 也是韩明浍之女, 早已薨逝, 谥号为: “恭惠王后。” 后来婚配废妃尹氏, 生男讳【燕山君】, 封为世子。 后来婚配铃原府院君尹壕之女, 生下一女,年幼。 淑仪金氏生下一女, 严氏生下一女, 淑容郑氏生下二男一女, 淑媛洪氏生下三男一女, 宫人河氏生下一男, 金氏生下一女, 沈氏生下一女, 都还年幼。 月山迎娶平阳君朴仲善之女, 明淑公主下嫁仪宾洪常, 先死去, 生下一男, 年幼。 睿宗后来婚配韩氏, 生下一男一女, 男丁名叫: “李琄”, 封齐安大君, 女子封为: “显肃公主”, 下嫁仪宾任光载。

从志文中可以看出,在婆母沈妃在世时,因为世子嫔权氏早逝,作为二儿媳的尹氏为人精明能干,又生下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李崇而被厚待,宫中大小事情都交由她处理,生产甚至是被安排到宫里由婆母派人看护,那段日子里在宫内除了婆母沈氏之外,她就是当家主事者,哪怕回娘家都有宫里御厨房的人跟着做饭,这是给尹氏个人的宠爱也是给坡平尹氏家族的垂爱,可是婆母死后,后宫竟然由惠嫔这位公公世宗大王的侍妾来掌管,这种情形让尹氏如何能够不惊怒不气愤。这回更好了,要尹氏丢脸丢到儿媳妇面前,惠嫔居然拿出中殿娘娘的派头,让老尚宫来传她们婆媳去面见,这让处处争先的尹氏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在这种激愤的情形之下,尹氏如何能够不当着下人的面申斥惠嫔无礼,虽然尹氏气愤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当着尚宫的面说气话可不是明智的做法,这不,惠嫔马上就出招对付了。

惠嫔先是望着尹氏与贞儿这对脾气相似的婆媳微微笑,又看似态度轻松地问贞儿是否就是传说中那位要送去明朝皇室做妾的韩家女子,一句话立马堵得尹氏说不出话,她想说的话几乎是嗫嚅在嗓子里说不出来。惠嫔是好奇吗,是想知道传言吗?非也非也。若能在宫内做到从一品内命妇也非等闲之辈,可惜她器量浅窄,并非中殿之资,也无沈妃的容量与水准,因此也只能是世宗大王的侧室。惠嫔这样一位从一品内命妇也八卦么,当然不是,惠嫔是在拿府夫人尹氏的儿媳身世说事儿,她其实是在借尹氏大儿媳韩氏的身世敲打尹氏:

你瞧不起侧室又如何,你自诩嫡出宗亲正室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为了保住性命要和专门给大明王朝敬献女儿的韩氏家族联姻,还把这样要给明朝皇帝当小妾的女子收为儿媳,这韩家女子不也是跟我差不多嘛,哈哈哈,大快我心。

尹氏当然嗫嚅着说不出话,她如何能够反驳惠嫔的话,回狠决了不妥,此时自家正处于敏感地位,要是完全否认这件事,也等于是在自己家的对头面前给亲家韩氏家族难堪,若是唯唯诺诺,则完全不对她的脾气,这么多年来,她可从来没有在惠嫔面前输过一句话,都是几句话就让惠嫔含恨退下,这一次难道会因为娶了儿媳妇就在惠嫔这先王侍妾面前低头吗?不过,真不用让她操心,为什么?因为她有个跟她个性差不多的儿媳韩贞。贞儿不愧出身韩氏家族,经历过不少复杂的事情,又是家里的嫡出老幺,母亲早逝,是由二姐带大的,可见从小这类斗嘴的事情根本就没输过,她如何能够让婆母在外人面前丢脸,更何况起因还是她。只见贞儿微微含笑,赶紧接上话茬,说自己就是这样的情况,可是嫁到明朝皇室干嘛呢,不过就是侍妾嘛,能够嫁到宗亲家成为正室,自己可是真正高兴又感到荣耀呢。惠嫔的面色马上大变,她绝没有想到尹氏的儿媳竟然是如此厉害的角色,马上气愤不平地说道:

-王室侧枝又有何好?

可是贞儿不慌不忙地笑着说:

-宗亲可是王室的根基所在呢。

这一来一往,高下立见。斗嘴的两位女子,一位是宗亲妻眷,哪怕要论到年龄与地位,她也是世宗大王的长孙媳,又出身被大明王朝册封的韩氏家族,可谓身份尊贵,荣宠不衰,另一位则是从一品内命妇,在昭宪王后沈氏死后可列宫中内命妇之首,这二位斗嘴并不是闲磕牙,而是显示了各自的身份派头与水准。韩贞的意思是说:

哪怕我出身专门嫁往明朝的小妾家族,我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不当明朝皇帝小妾,我要当宗亲的正室,你待怎样?我就是以成为宗亲正室为荣!

惠嫔回敬的话,则是在说:

当了宗亲家的正室又如何,仅只是王室的旁系家族宗妇而已,又能翻得起什么大浪来。

不过韩贞比她更高,惠嫔说的是宗妇地位,而韩贞说的也是地位,她回应的话其实不是说宗亲如何,而是说:

成为王室根基的宗亲家的正室,才是真正的荣光,嫡出宗亲家的正室所处的地位就是压过你这个先王的小妾!

眼看惠嫔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韩贞又机灵地转了风向,笑着对婆母说惠嫔娘娘只是开个玩笑,母亲您也当个玩笑就是了。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看似是说大家玩笑一番,惠嫔娘娘您大人大量就不要介意了,其实是说:

你这侍妾敢玩弄我们婆媳吗?!你敢玩我,我也反过来玩你,你玩我说是玩笑,我玩你也是玩笑。大家都玩笑,看谁的玩笑更好笑!

这一番对话,当然只有女眷心知肚明,尹氏活了一把年纪的人,怎会听不懂儿媳妇的话,哪怕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她也急忙搭腔,帮衬媳妇,这一番斗嘴就这么过去了。

看,又是宗妇与内命妇斗嘴,又是宫女子的战争,没办法,只要看李氏王朝诸位王妃的列传,就必有这类剧情,既然避不开就开心地找找趣味细节罢。由于上篇相关内容引起争议,在此特别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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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因为多年来势均力敌的斗嘴终于在娶了儿媳妇之后斗到大获全胜,尹氏怎能不开心,就如她自己长出一口气之后所说:

-啊~感觉十年来的气愤和冤屈终于一扫而空了。

看到这里,我终于理解了桃源君爱上韩贞的理由:

原来他是爱上了如同母亲那类型的女子。

非要比较的话,他的妻子韩贞其实与他的母亲尹氏在某些方面很相像,干练独断精明,心气儿高,都是出身名门,不同的是坡平尹氏是从高丽时代就开始兴旺发达的名门,而韩氏家门则是因为敬献女子而显赫的大明王朝的姻戚家族,但是尹氏与韩氏都是家里的幼女,上面都有好些位姐姐,姐姐们都是很早就出嫁,而她们自小都是说一不二,可见都受到过父兄的宠爱,自然气势非比常人。尹氏气势大,是因为她是世宗大王的二儿媳,婆母沈妃但凡大小事情都仰仗这个精干的二儿媳,故而在宗妇之内地位比较高,凡事都不爱明说,自有一番道理,或者说,她虽有苦心,但若不明示,独断独行,很容易引起误解。这不,尹氏又做了这个不近情理的决定,不让儿子儿媳一起住,非要让他们分开,甚至安排丈夫首阳大君和儿子一起住,这才让新婚的夫妇傻了眼,要悄悄见面。说实在的,可真是苦了这对新婚夫妇,他们原本在婚前就相识,彼此都有爱慕之心,这好不容易成婚了,最后变成是连见面都困难了,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不仅是韩贞想不通,就连公公首阳大君都糊涂了。

这婆媳俩个性极为相似的情况,不仅是观众发现了,就连首阳大君自己也察觉到了,所以他才从中劝说妻子,要她不要对儿媳过于严厉,言下之意是说好不容易娶进门的儿媳妇,家族势力也非比寻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自己与她还有个一定要成为君主的约定,可见儿媳妇非常人所能及,况且婆媳发生矛盾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强行隔开新婚夫妇,这要是说到亲家那一边,肯定也说不过去,这才开口劝了妻子,岂料妻子说起苦衷来,却也并非恶意。作为尹氏家族的老幺,她亲眼看着姐姐们出嫁,因为早婚早育且多子,有三位甚至活不过三十岁。她非要强行分开小两口,不是因为她是个变态婆婆,而是因为她想要从儿媳这一辈开始起树立起健康的生育观念。那时候的王室宗亲内廷,不会有人来宣传晚婚晚育优生优育,更不会有人提醒要注意推迟生产年龄和生育保健,也可以认为:

婆母尹氏的做法其实在在保护儿媳韩贞,希望她能健康地拥有家庭和子女,不要因为多子而疲惫不堪继而影响到健康以致短寿。

可是,尹氏因为一贯不解释不分辨的做法,只是自己一片好心,并没有对丈夫和儿子儿媳说明情况,又想要借此机会治治儿媳的脾气,这才故意不说,为的就是好好治治这个任性又机灵的丫头,这样一来,就连桃源君李崇也担心了,新婚就分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剧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慢慢能够看出编导选用小白和恩静的用意了,他们不愧是童星出身,彼此对于剧中人物的感觉都拿捏地很准,巧妙而传神地表现出了新婚夫妇彼此记挂又热烈相爱的样子。看到他们的笑容,都觉得是甜透了心。当然,最美的是桃源君看向贞儿的笑容,他是那样温柔亲切地对妻子说着话:

-要是没有了你,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呢?

一番柔情蜜意,说得贞儿也不好意思了,心动了。看来,这么任性刚烈的女子就是需要这样深情温柔的伴侣,她不是不讲道理,她只是比较任性,她需要多一点再多一点的爱护和包容。桃源君李崇与夫人韩贞,的确是一对幸福的新婚夫妇,只是,他们相聚的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哪怕婆母尹氏此时采取分开两个人的措施是出于好意,日后她也会后悔,因为日后长子早逝,若是不分开儿子和儿媳,他们相聚的时间也许更久。

尹氏的苦心不能被理解,当然生气,气到她在院子里大叫,要儿媳走就走,回娘家就回去,结果儿媳妇真是骑虎难下了,气得拎着包袱就回家了。回家之后,父亲自然是高兴,就连二姐也对她说:

-父亲因为想念你,都生病了。

韩大人的确是想念小女儿韩贞,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孩子,说嫁人就嫁人了,他心里能不难受么,看到女儿回来了,老韩乐坏了,太好了,女儿回娘家来住了;跟着又愁坏了,没经允许就回来了,这怎么可以呢? 难不成要被人休了。不过,对于家庭矛盾,首阳大君自有他的一套办法,他笑着对儿子桃源君说:

-如果世子要来避接,非要儿媳妇来迎接不可,那么你母亲哪怕不满意也要忍耐。

没有错,桃源君的确是与世子感情深厚,在宗室子弟当中,有学问又老实厚道有修养的人,当属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桃源君李崇。如此一来,首阳大君其实是利用了世子与儿子桃源君李崇对韩贞的夫妻感情也利用了李崇与世子的宗室兄弟情谊来实现他的篡位之策,他的确是个冷酷的篡位君主,而在另一面金宗瑞与皇甫仁一边也在尽力斡旋,惠嫔听说世子要出宫避接,尤其担心不已,甚至还亲自跑去文宗大王那里责问,提到千万不能让世子出宫。

而在另一面,入宫的松儿已经在剧情安排下,一步一步地显示出作为士大夫家女眷的非凡天资与浅窄的器量,她的个性刚烈,品行尚可,可是凡事都要辩个是非曲直,并且睚眦必报,不肯包容,一心要攀高枝,心气儿并不比日后的婆母韩贞低到多少,可是虽然都出身士大夫家庭,尹氏却因为家境贫困而不得不入宫成为宫女,这是她地位低下的原因,也是她日后与婆母发生冲突的原因之一。

世子即将出宫避接,首阳大君府邸将会引来更大的问题与注视,也是各方势力角逐的根本所在,比较此前观众看到的安平大君李瑢家族华丽奢侈又素喜交友的态度,首阳大君门下更为冷清实在,尤其是宗妇尹氏持家有道,管束颇为严厉。一面是即将迎来重大考验的贞儿在寺庙内拜三千拜,为的是给婆家首阳大君一门祈福,另一面是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将要迎来的一场最为残酷的腥风血雨,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仁粹大妃인수대비(2011)

又名:Insoo Daebi / Queen Insoo

主演:蔡时那 咸恩静 金美淑 白成铉 金佳妍 金勇浩 白承焕 全慧彬 

导演:李太坤 / 编剧:郑和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