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11-09

蓝色果冻海:人间水母记

  ■片名:《水母》

  ■导演:艾加·克莱特、莎拉·简芬

  ■读家:木卫二

  ■推荐指数:★★★★☆☆

  ■一句话点评:片名是一个象征,人生像个海洋。每个人都好比一只水母,需要水才能生存,他们保护着自己时,却在不经意中伤害了身边人。

这部以色列片获得去年戛纳电影节金摄像机奖,即颁发给最佳处女作导演的一个奖项。有趣的是艾加·克莱特跟莎拉·简芬是一对夫妻导演,身为作家的艾加· 克莱特负责编剧,妻子的存在使得片子带有细腻的女性情感气息。《水母》的成本很低,片长也才八十分钟不到,看起来是出自家庭小作坊。

从去年到现在,影片流传有两个不知所云的译名,分别是《蛇发女妖》和《蓝色果冻海》。前者的来历是将原名直译,理解为古希腊神话中的戈耳工蛇发女妖美杜莎。可惜始作俑者望文生义,忘了medusa一词同样有水母之意,看过影片的观众显然能理解水母与主题的紧密结合。后者是台湾译名,鉴于对岸一向喜欢在译名上动歪主意吸引看客,这里就略过不说。

日本也有以水母为题的两部电影,《光明的未来》里的红色水母和《自虐的诗》里的蓝色水母。它们利用这种美丽生物的两面性,表现主人公看似弱小却伤害过别人,这跟《水母》的内容不谋而合。水母有着近乎透明的身体,95%以上都是水分,离开有水的环境不久便会死掉。看起来水母是柔弱无力的动物,不过它同样具有不小的攻击性,它的触手有毒,会蜇伤甚至杀死敌人。片中新婚的夫妻有句台词,丈夫为了说明看海没什么乐趣,说“沙滩上到处是狗屎和水母”,这里的水母是指被冲刷上岸死掉的水母尸体。这片海滩位于地中海沿岸的特拉维夫,女主角巴特雅也很熟悉,她在这里保存着一份说不上来的孩时记忆,初尝难懂且有些苦涩。

《水母》用了常见的多线叙事交错,影片有着三个女性人物的主要故事线。男友离去、工作不顺的巴特雅住在一间漏水的破屋,有天她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小孩。新婚夫妻本打算飞去加勒比海度蜜月,结果新娘意外摔伤了腿,只能打着石膏在酒店休息。来以色列打工的菲佣说着重口音英文,她不会希伯来语,每天都牵挂着家中的孩子。他们会在某个时刻相遇但互不相识,比如巴特雅在婚礼上端盘子当招待,在街头撞上了工作中的菲佣。《水母》通过他们带出了一些支线人物,不按常理拍照的女孩、酒店里充满风韵的作家、漠视情感的不同人物,与水母有关的抽象主题慢慢成形,原来他们中的多数人在软弱的同时又伤害了别人。巴特雅的父亲母亲如此,请菲佣照顾母亲的儿女如此,满腹怨言的妻子亦是如此。为事业为恋人为自己,他们总是能够找到更好的理由来搪塞,却不去反省本身会造成什么影响。

为了呼应主题,《水母》让巴特雅在人生萎靡的状态下找回了一段记忆,使得故事多了分奇异色彩。影片加入一个突然出现、莫名地消失的大眼睛小孩,肚子上套着个小救生圈,不说话但会尖叫——一个拒绝成长的角色。她引导巴特雅找到了童年的旧相片,上面有个卖冰激凌的老头。《水母》很隐晦地道出了巴特雅无所依靠的由来,离异后,父母不怎么关心巴特雅的成长和生活。超8毫米拍摄的影像画质充满怀旧感,事实上并不温馨。那一天,老头在相机前出现,镜头以主观视角出现,始终保持孩子双眼的水平线高度。水中的巴特雅隐约听见了父母在沙滩上吵翻,镜头被压得很低,紧贴水面,能见得着红白相间的救生圈。

父母与子女的关系是《水母》关注的问题,他们将对方当作透明物一样的存在,漠视情感付出,“水母的蜇伤效应”由此体现。巴特雅躺在病床上,父母的到访显得那么虚伪。问题不在于儿女需要父母罩着一辈子,反过来在菲佣一段,儿女又遗忘了母亲,让他们孤独终老。看完女儿演出的老太太为修复关系作出努力,不料口头疏忽带来了另外的结果。至于那对夫妻,电影院的例子更好地解释了人与人相处的微妙和脆弱,挑剔这个、嫌弃那个,结果连电影都没看成。

巴特雅在水底下遇见自己的化身让电影有了圆满结局,小女孩吐出的气泡像一群小水母,努力往上游。电影里的人物不约而同地找到了自己,如果你能,请给身边人多些理解和关怀。【北青报】

蓝色果冻海Les méduses(2007)

又名:蛇发女妖 / 水母 / Jellyfish / Meduzot

上映日期:2007-06-28片长:78分钟

主演:莎拉·阿德勒 Nikol Leidman Gera Sandler Noa Raban Ma. Nenita Flores Dela Torre 扎哈丽拉·哈里法伊 Tsipor Aizen Bruria Albeck 伊兰尼特·本雅克夫 Binos 阿西·达扬 Miri Fabian 乌瑞·加夫利尔 希拉·格芬 Shosha Goren 扎西·格拉德 Johnathan Gurfinkel Dror Keren 埃特加·凯雷特 佐贺·史塔斯 Liron Vaisman 

导演:希拉·格芬 / 埃特加·凯雷特 / 编剧:希拉·格芬 Shira Geff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