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枪声俱乐部》里,年轻的摄影记者格雷格(Greg)的内心面临着严酷的折磨。他的照片《沙巴拉拉之死》获得普利策奖之后,却被黑人组织Incarta强烈指责,“这是帮助白人政府攻击黑人无法自我管理”。随后,在为一名被杀死的儿童拍照后,Greg对现场崩溃的女友Roberts说,“我除了拍下一张照片之外,什么也为他们做不了。”
这种无助感和道义矛盾,在另一名普利策奖记者凯文(Kevin)身上更是一座大山。在作品《饥饿的苏丹》获奖后,Kevin被严重地“网暴”:“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你给她钱了吗?你拥抱她了吗?为什么没有?”
也正因为这样的灵魂拷问的残酷和痛苦,Greg才会时不时情绪崩溃,让他深爱的Roberts 走开,Kevin才会陷入长期的吸毒和酗酒,终于在诸事不顺的窘境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拷问和悲剧,才让Jones、Greg和Kevin这样的记者真正伟大起来,虽然“伟大”可能并非他们的追求。或许,只有在他们承受了如此的痛苦、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之后,他们的报道才被赋予了更震撼人心的意义。
忠实的记录,不需要评判,就有巨大的意义。我们每个“观众”都有评判的权利和责任。如Kevin说的,“一张伟大的(新闻)照片的责任就是让看的人思考、问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