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2-29

望长城:望长城,走西口。

科索沃强行独立了,西方高兴了,我心里只是替斯拉夫民族和曾经的南斯拉夫感到了悲哀。短短的20年不到,一个曾经团结、统一、强大的国家已经完全消失在巴尔干半岛了。真是万分感慨唏嘘,不禁又想起了库斯图里卡的《地下》,想起了里边那些坚毅、敏感、热爱南斯拉夫的人们,只是再看见“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叫做南斯拉夫”这句话时,对政治、国家乃至世界的质疑越来越浓郁。
静下来想想,一个民族,没有了自己的共同信念和文化根子,最终只能落个分崩离析和家破人亡的境地。于是正在看的记录片《望长城》,就深深地被长城两边的人民吸引,被他们坚强乐观的生活态度、丰富淳朴的民风民俗、黄土高坡的苍凉久远、充满温暖的亲情乡情所感动,深深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和渊源流长。特别是听到里面王向荣唱的《走西口》,那种离乡背井的悲凉又几乎催我泪下,什么是最顽强的生命力,不是那几千年的万里长城,不是那些达官富贵,也不是统治者,而芸芸众生的老百姓。
当时去买片子时,别人向推荐这一套中国新记录片系列,我只功利性地挑了其中两张获奖。放了很久,在心情时而平淡时而浮躁时,拿出来一看,倒是真能多点体会,平抚心绪,不再忐忑。该片彩了主持人串联的形式,长镜头始终跟随着主持人,考察中国历代长城修建、变迁,全面介绍了长城在中国历史上的作用,长城对人民物质和精神生活的影响,长城与当今自然生态及人口迁徙变化的关系等等。全片不仅考察了长城本身,更多的还表现了长城遗址沿途人民的生活状态。据说,该片的纪实风格,对以后电视片的影响巨大,堪称是中国新记录片的开端。
“可叹的是,我们历来习惯于在虚构的文艺作品中寻找所谓的“社会现实”,为了标榜这种意义上的现实,甚至不惜采取艺术之外的手段。1980年代的先锋艺术,是对这个意义上的现实主义的反叛。但是,当诗人和画家在文艺形式的探索之路上渐行渐远的时候,1980年代沸腾的社会现实却只能通过小说或报告文学的方式来加以“反映”,或不如说是“想象”。那时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机会拿起摄影机或摄像机,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想起,在小说和虚构出来的故事片之外,还存在着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现实主义;摄影界人士对此做了一定的探索,但可惜照相机很难在摄像机的意义上去保持生活的连续性。在当时的精神氛围下,有识之士的眼光几乎全都投向了未来、远方以及说不尽的民族性。1990年开始摄制的大型电视纪录片《望长城》是一道分水岭,它没有去探索长城和内陆民族封闭性的关系,也没有把走长城的活动当作一次有关“大好河山”的风光教育,而是把纪录性的镜头伸向了长城沿线以“现在时态”展开的当代生活。《望长城》原本选择的是一个民族象征,结果却走向了生活的现场。
在最原始、最本真的生活现场,影片给我们展现出细致、真实的人物内心和生活状态,让以往只存在于虚构的文学艺术作品中的黄土高坡、信天游、走西口如此真实地附载于一个活生生的平凡人身上,从平凡中见不凡。“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两边是故乡。”所有的长城两侧的人们,都在自己的故乡默默劳作、奋斗,也深深地热爱着乡土,所以他们说起即使已经成为废墟甚至夷为平地的长城时,依然是那种自豪’、大气和淡定。长城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可它的伟大在于那些建造它的伟大人民,还在于那些一辈子、世代守侯在它脚下的平凡百姓。
虽然记录片还显稚嫩,甚至可能有“为纪实而纪实”的不足,可只要认真看了片子,你就分明可以从中体会:老百姓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根,他们对于生活的热情和追求就是中华民族的共同信念,这种信念在黄土地上生生不息了几千年,就象是巍峨长城生出的根,扎进了中华大地的每一寸土地,扎进了每一个炎黄子孙的心底,牢不可破。有这样的根,有这样的同一个信念,即使世界怎么变幻,国家如何演变,政权如何更替,只要老百姓组成的长城还在,中华民族就在,不会消亡,不会分裂,不会成为后世的悲哀。

望长城(1991)

又名:Odyssey Of The Great Wall

主演:焦建成 

导演:刘效礼 / 编剧:钱运选 Yunxuan Q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