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8-11-29

英和白:1999与2000,人与人

接下来的一切文字,基于一个基本立场:这是一部优秀的影片而非纪录片。
《幼儿园》,个人与体制;《舟舟的世界》,个人与集体;《英和白》,人与人。
在张以庆的视界里,孩子不是孩子,幼儿园不是幼儿园,舟舟亦不是舟舟。都是我们自身与社会,而到了《英和白》当中,更应当跳离英英与白玉陵的局限,看见人与人。
不论是窗棂、铁笼、围栏,甚至是有意被导演录入镜中的旗杆,都如一个个框架般束缚与隔离着里外两边。这是影片的基础元素。
影片中大致有这么一段话:1999年,经济、媒体、科技大肆膨胀,人本身却愈发空虚、萎缩。
院子里的人们彼此没说过一句话,仅是冲着熊猫“单方面沟通”;杂技团,冷清的杂技团。白在混血二字上迷失了身份、在深夜呆滞于荧屏;听着欢快的儿歌“找朋友”,娟也走不出这个本是孩子快乐源泉的杂技团。
英?
他困倦,他生性孤独,他依赖,他局促。他要靠手淫来排遣,他还要压抑他的“孔武有力”,他要盯着唯一在动弹的电视机——颠倒着反着看——即使看不懂。
这不就是8102年的我们?
张以庆在十余年前,那个互联网尚未普及的年代,就预见了人与人的疏离、人精神世界的颓废。
在一幕镜头中,英和白隔着铁笼相互拥簇。英揪住了白的头发。白嘻笑着试图挣脱。
你会看到伺养者与被饲养者、母子、友人、同事、邻居,甚至更大胆地,英何不如笼中欲兽、一个被铁栏阻隔的性压抑者....我们与其他人之间也是捆绑着这样数种复杂的关系。有太多想说也说不出的话,也有太多想做却做不了的行为。
很多人可能没有意识到,影片中的角色都是缺乏互动的——与外界的互动。坐着、躺着、看着。电视机里变换的画面充当了他们生活的“多样性”,实则,信息成瘾使其被麻痹,在机械地呼吸时,还误以为享受着丰富多彩的时光。
的确,物质世界建起了高楼,圈起了城市,也打造好了铁笼。但人内心的壁垒真的与此有关吗?高墙是彼此疏离的理由?或只是个借口?
英和白之间,到底是什么间隔了彼此,无形还是有形的框架?
这个问题,留给8102年的我们,也许更加合适。

英和白(1999)

又名:英与白

上映日期:1999(中国大陆)片长:51分钟

主演:白玉陵 

导演:张以庆 / 

英和白的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