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影后走出放映室有一种自然而成的失语情绪,五小时作为倾听的一方确实不免产生了相当的疲劳,加上受访者几乎共有的对人权这一大话题下属的各个议题均抱有的无奈、失望的情绪,不免也会陷入消极的思考,但我并不认为这种消极情绪是不好的,正是反感地意识到被骚扰、被欺凌的回忆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经验,才能未来自己、他人偶遇相同的事件时可以多一份反抗的力量,正是意识到厌恶所以才能有积极面对的可能性。
当我在倾听17人对个人经历、生活哲学的叙述,我发现对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观点保持耐心的倾听有时是需要很大的能量的,相比起虚构类作品更需要观众的耐心,相比起真正的对话更让观众感觉无法交流的无力。在观影后的两天对导演制作动机的思考中,我发现导演选择采访对象时基本上是对“女权主义”抱有与自己的价值观相匹配的人们,所以即使这17个人性格各异,来自社会不同群体,即使叙述的是不同的经验,其实价值观输出的重叠性是非常高的。作为导演第一部尝试口述访谈的作品,我想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作品的意义就是让大家说出导演想说出的话。受访者即便不彼此相识,基于个人经验和并不专业的知识储备,就不免使观众有审美疲劳之感,而如何寻找拥有更多专业知识,不同生活哲学的,面对镜头真诚的受访者,我想也需要导演个人更多的生活经验。
不过当然,我想,普通的人只要做到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好就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女权主义者,即便不是完美的人也可以呼求一个更好的世界,所以我对于受访者和制作人有较大的宽容。
或许一直疏于反思,看到“极端”二字第一反应倒是感觉锐评他人想法“极端”这件事本身比影片中所有观点都要更加尖锐,在这片土地上,在讨论女权问题上,采取中庸之道,要像水一样我害怕只会有被蒸干的那一天。
期待第二部的制作与放映,也会到场支持。
PS:英文字幕做的很好,辛苦啦!
看完影片我更想去运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