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张褶曲的平面,并不是照片或绘画只具有二维的观看价值,它同样一处体验空间。
为其增加厚度的是时间,两种不同时间,两种相反的运动。
一种是人生的时间,阅历在脸部褶曲形成了沧桑,“我老了”。
另一种是凝视时间,被褶曲的面部在凝视或询问下自然(不自然)地舒展开来。
电影不可能仅仅是观看的,它将面临失败。电影必须是一种体验,一种深度,一种空间的作用。
景深完全不会只是空间的意识,这是表面的。
照片和绘画同样可以创造景深,但却不一定能构成体验。
感到悖谬的是空间来自于时间,后者着加剧重叠。
似乎是这样:脸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折叠的,它在时间的作用了折叠包裹自己。
于是我们看到了脸的“历史”,不断地折叠,又不断地舒展,扑所迷离地展示着它的内在。
没有空洞的脸,即便拒绝提供任何表情,即便贸然地陷入沉睡。
那也是最为生动的脸,它将自己隐藏在“空无”之中,却暴露出更大的富足。
还有音乐,来自坂本龙一的音乐,给每张脸创造了体验的厚度。
脸不再是平面的,它显现在立体空间中,同时它在感知的不可测空间中给出自己。
音乐,同样在时间的作用下,悖谬地创造出体验(空间)的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