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一开始,就是一位头发有些凌乱的女子在街道上埋头奔跑。她似乎看不清道路,横冲直撞。一位中年男子跑过来抱住她,她用力挣扎反抗。中年男子不停地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爱蜜莉,别怕……我是马利克……慢慢呼吸……”他们在周围人群带有疑虑和困惑的目光里上了一辆面包车。

与此同时,一名叫布鲁诺的男子匆匆跑到警察局,去接因为按动车厢里的警报按钮而引发捷运停运的约瑟夫。警察说他还打了警察,四个人才制服他。

爱蜜莉、约瑟夫,都是重度自闭症患者。自闭症,又称孤独症,是一种由于神经系统失调导致的发育障碍,多为“三合一”障碍,即在社会互动、沟通和想象力的发展方面都存在缺失或者障碍现象。刻板重复的活动模式也是至关重要的诊断特征,比如约瑟夫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按按钮的冲动。

孩子患有自闭症,对于家长来说,意味着什么?约瑟夫的妈妈这样说:“暴力是他(约瑟夫)唯一的沟通方式,我们夫妻俩完全不知所措……我常想那些刚得知孩子诊断结果的年轻夫妇,没人提醒他们要长期抗战,我们可是从第一天就开始……孩子小时候很可爱,你想象不到长大后的样子。但随着时间过去,当他们长大时,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对我来说,就是两个世界:一个是冷漠,驱之犹恐不及,另一个才是让我们感到温暖的,但很少数。”

布鲁诺创办的“正义之声”就是少数让她感到温暖的机构,这个机构为自闭症患者的家庭提供看护服务。他不会像某些机构那样只选择看起来“乖”的自闭症患者作为服务对象,而是无条件收容被社会抛弃的病患或者久未改善的病患。因为他知道,在向他寻求帮助之前,这些患者的家庭已经被拒绝很多次了。

影片中,布鲁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会想办法”。他不是敷衍,而是真的竭尽全力去想办法,所以他也会格外忙碌。影片用了4分钟让我们旁观了他在机构里马不停蹄的日常:从楼下到楼上,他跟每个人打招呼;简短地向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同时不停地接听电话;经过自闭症孩子们时,他会关切地询问:“感觉怎么样?”即使他只是在跟工作人员说话,也不忘握住在场孩子的手。他就像一个充满能量的恒星,尽可能去照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马利克,是另一个公益机构的负责人,这个机构培训贫困郊区的年青人担任护工。这些年轻人普遍受教育程度偏低,不被社会所认可。

迪伦是其中一员,他负责照顾瓦伦丁。瓦伦丁,重度自闭症,父母离婚,妈妈住院,爸爸找不到,不仅攻击护理人员,还自己打自己。迪伦在照顾瓦伦丁的过程中也被他打伤过,但还是坚持了下来。直到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导致瓦伦丁差点走失,他又开始自暴自弃。他对马利克说自己不干了,马利克说:“知道你为什么来我这里吗?遇到你时,你不过就是个混混。我们与孩子给你生活的意义。因为他们,你才有活着的目的,你从前从不知要往何处……有时候,你自己要珍惜机会。”

影片中特别令人动容的一幕是病患们的演出。每个人的刻板动作在舞台和灯光下不再是怪异的,而是和谐和美丽的。那些舞动的身体无一不在述说着他们的生命故事:他们也和普通人一样在努力生长。

影片名为《标准之外》,约瑟夫们是“正常”标准之外的人,“正义之声”是“合法”标准之外的机构。贯穿影片始终的是社监局对“正义之声”的调查,质疑这个非法存在15年的机构是否能给予病患正确的看护,是否应该被取缔。对此,联合收容中心的医生这样回答:“医学界遵循的是一套准则,他们不一样。他们遵循的是自己的良心,自己的信仰。”标准之外,也有爱和信仰。


标准之外Hors normes(2019)

又名:特殊人生(港) / 在你身边(台) / 标准以外 / 规范之外 / The Specials / The Extraordinary

上映日期:2019-05-25(戛纳电影节) / 2019-10-23(法国)片长:114分钟

主演:文森特·卡索 勒达·卡代布 海伦·文森特 阿尔班·伊万诺夫 凯瑟琳·蒙切特 弗雷德里克·皮耶罗 苏丽安·卜拉欣 琳娜·库德里 阿罗伊斯·索维奇 海迪·布奇纳法 Bryan Mialoundama Benjamin Lesieur Marco Locatelli Djibril Yoni Ahmed Abdel Laoui Darren Muselet Diong-Kéba Tacu 

导演:奥利维埃·纳卡什 / 埃里克·托莱达诺 / 编剧:奥利维埃·纳卡什 Olivier Nakache/埃里克·托莱达诺 Eric Toleda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