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01-06

野草莓:伯格曼的孤独

伯格曼的孤独

《野草莓》是英格玛·伯格曼1957的作品。通篇梦境。我以为《法官老爹》里的小萝卜头五十岁追求父亲的肯定已经够大龄了,哪知高仓健到死之前还在奢求母亲的肯定,同病相怜的还有北野武。爱情可以在时间面前卑屈成灰,亲情太难,要么生要么死,不是爱就是恨。人类是浩淼宇宙一生物,繁衍是头等大事,爱情是繁衍之前戏,亲情是繁衍之成品。花菜头老师说:很多电影人的童年跟祖父母有关,父母则淡入淡出。好多不快乐的孩子是亲情的残缺品,比如英格玛·伯格曼。他得多孤独才能弄出《野草莓》这般电影。《野草莓》的主角快八十的老人了,终其一生,最后的梦是阳光下湖水边年轻的父母,既然是父母,那么表示他放下了。伯格曼难得温暖了一回。整部电影,最著名的梦是荒街的棺材,我太理解了。我曾梦见棺材,约莫五六岁,这个梦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梦境荒凉入骨,梦尾还有烟雾定格的空镜头。伯格曼用两匹马拖棺材,棺材里是角色自己;我的梦里是几个男人扛着一口棺材,他们忙着去埋葬我一个还活着的亲人。这个场景,我直觉来自导演孩童时期的经历,比如午睡梦醒,阳光白晃晃的刺眼,时间一片荒芜,仿佛错过了什么繁华,更像是繁华从未来过,没有任何问候,小小的心浸泡在荒凉而刺眼的阳光里。童年欠下的,成年后会翻旧账。伯格曼在刷童年旧账,那根刺一定要拔出来才会舒服,而且会拔上瘾。这般类似的表达方式,在他几部电影里都反复出现,内容不一样,感情完全一样。有时候我会觉得伯格曼不是北欧人,而是中国内地某个留守儿童,虽才华横溢,心是僵死的,要重新活过来不是没可能,但必须经历剥皮剔骨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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